比如雷雨天给左清远打电话说害怕,却没想过我会因为他的离开睁眼到天明。
在我眼里,这就像亲眼目睹一场盛大的叛变。
痛苦的同时,把我的心一点点掏空。
而我质问的时候呢?
他总会用嫌恶又不可置信的语气警告我:“苏酥,你多大了,为什么要跟佑梨这样的小女孩计较。”
“她那么单纯,根本没想那么多,你太多疑了。”
你太敏感了...你太小气了...
这是江佑梨出现后,他对我说过最多的字眼。
直到最后我不闹了,我们的关系才再次恢复正常。
可只有我知道,在经历一场怎样的煎熬。
说完他转身要走,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张嘴:“你说要是我怀孕了,老宅那边的人,会接受我吗?”
他脚步怔住,疲倦让他眼尾泛红,眉峰也烦躁的拧紧。
我仔仔细细打量这个爱了十年的男人。
他的眼中没有惊喜,没有期待。
使劲眨眨眼睛,我扯开嘴角笑笑:“开玩笑的。”
他彷佛松了一口气:“我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趁着他洗澡的空挡,我提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走出门。
深更半夜,有一对小黄人情侣,正边骑车边嬉笑打闹着。
我站在路灯下,看着看着眼睛有些模糊。
或许我和左清远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对等过吧。
第一次见左清远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雪岭之花。
而我是杀人犯和小姐的女儿。
我那个混混爸,在会所找到我妈的时候,她正在卖力工作。
我爸问她要钱,她不给。
本来我爸只是吓唬吓唬,谁知道我妈脾气上来,扯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带。
结果一失手,真的出了人命。
我妈死了,我爸过失杀人判了十五年。
这段视频在当时流传很广,被人扒出来,我是他们的女儿后。
我不出意外的被霸/凌了。
甚至不少家长都要求学校开除我。
我从小活在地狱里,读书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出路。
我跪在校长办公室磕的额头红肿,哭的撕心裂肺。
左清远过来送作业本,刚好看到。